问题与对策：项目化学习内容的系统设计研究 ——基于高中语文作文的实例

                                                临沂外国语学校    王娟

2021年12月30日下午，临沂市2021年省规划课题开题论证会在临沂外国语学校三楼会议室举行。我主持的山东省“十四五”教育科学规划青年一般课题《高中作文项目化学习内容的系统设计研究》（编号：2021QYB38）有幸进行现场开题汇报，得到专家组山东省教育科学研究院李文军老师，薄存旭老师，黄玉兵老师的点评、指导，我茅塞顿开。下面，我将针对专家组提出的问题与建议，明确对策，进行写作思路等方面的调整。

一、如何解决作文难？

黄玉兵老师说：中学生认为作文是个老大难的问题。有人戏谑，中学生有三怕：一怕文言文，二怕写作文，三怕周树人。这也暴露一个现象——作文教学到了让学生怕的地步。那么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目前比较多的是对作文教育教学进行序列化的研究，同时也有相关的一些成果。而“高中作文项目化学习内容的系统设计研究”这个课题最核心的一个概念就是项目化，是项目化学习内容的系统设计，是解决作文教学难的一个路径。就如巴克教育研究所John Lamer所说：学科项目化学习魅力何在?它是真实的，它吸引了学生的思想和心灵。而高中作文的项目化与一般的作文教学不同之处是：任务带有挑战点，情境须有真实点，实践具有生长点，成果伴有惊喜点，过程得有品格点。同时，学生不觉作文难，学习真正发生，素养真正落地，树人真正达成。因此，我将以下两点作为今后研究重点。

（一）作文项目化。项目式学习（project based learning）是一种动态的学习方法,通过PBL学生们主动地探索现实世界的问题和挑战, 在这个过程中领会到更深刻的知识和技能。以儿童学习语文为例，一般是先认字，再造句，再写文章。但是项目化特点是，告诉母亲，我要做件事，做这件事需要认哪些字。这就是做中学，探讨现实世界的问题。对研究方向进行界定，这样对下一步的研究有一个指向，更清晰，更好实施。项目化是新课标之后实施任务群教学所提出的一个概念。高中作文项目化学习内容，我的理解是高中作文教学的内容，因为作文是需要老师通过学校教学去实现的。目前现状是，首先，作文教学随意。不管是统编新教材也好，还是原来的人教版教材也好，大家会发现我们的语文教材从来没有单独编过作文教学。这就说明，作文教学从未独立，因此，教师在实际执行中，就异彩纷呈，比如有的重读轻写，或者说以读代写，把作文教学悬置、搁置。再如，虽然学校安排了两节连堂作文课，但是很多老师有时候为了赶任务，把作文教学任务丢弃了，用作文课来讲文言文、讲诗歌，因此，作文教学实际上处于一种散漫的、放任的状态。其次，作文选题随意。实际教学中，一些地方，作文训练就是老师随便选个题，可能偶有感想，可能从部分试卷上摘下来一个作文题，让学生写写，然后交上去。那么，这个选题对于学生来说有没有意义，有待考证；同时，这次的作文训练与下次的作文训练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有待思考。

（二）系统设计。是序列化，层次化，一体化。第一，贯通化。要把高中三年的教学形成一个清晰系列，这就是系统设计的一部分。第二，层次化。高一的作文教学和高二的作文教学有什么不同，与现在的高考有什么不同？有一个整体的思想。第三，从阅读切入。现在新教材虽然没有单独编排作文教学的序列，但是现在强调什么呢？强调读写一体化。比如，学了必修上册第一单元现代革命新诗毛泽东《沁园春·长沙》之后，让学生学写诗评。这就体现了课标导向，即把读和写结合在一块。这一个也是梳理角度。第四，随文作文。比如高中阶段有很多典范的论说文，如《六国论》《过秦论》等，学了之后，就可以随文作文。当然，虽然论说文高考必考，但此时的为文，不要过于瞄准高考，因为，有时候目标过强，导致动机过强，会产生目标焦虑感，学习效果不一定好。第五，限定性作文和自由写作的一体化。限定性作文是什么？是高考作文、应试作文等这些有套路的作文；自由作文是什么？是平常布置的周记、随笔等，要实现两者有机融合。第六，课上与课下一体化。部分学生一写作文就抓耳挠腮，十分苦恼，迫于压力写作文，也如挤牙膏。但是看看他的QQ空间、微信朋友圈，会发现孩子们的语言是多么的鲜活，情感是多么的充沛。这是老师教的吗？不是。这说明我们的教学生态有待改善。老师一旦布置写作，学生就不敢说真话，也不愿意说真话，不愿意说真相。但是，现在高考引导下的作文教学已经发生了转向，要说真话，写真事，讲真情，有思维，才是好的文章，模板、套路作文已经成为历史。但是部分一线老师还没认识到，还让学生看所谓的满分作文，第一段就是三组排比句，比如：鸟儿飞过天空，鱼儿在水中游……这导致什么呢？导致孩子们就模仿写这样的东西。那么，高中阶段在写这样的文字和小学初中写这些有什么不同呢？真正好的文章是什么样的？我们都知道，高水平的文章一定是素朴的，有思想的，素朴比华丽是更高的一种审美，思想最有价值。第七，课堂与生活一体化。让孩子观察生活。“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优秀作文素材哪里来，从生活中来，审视生活，就是审美；感悟生活，才是体验，才更真实。

就如黄老师所说：这个课题要想做好、做扎实，做出成果，一是把项目化学习这个核心概念进行一个清晰的界定。再者就是系列的设立也要有一些清晰的思考。我通过以上两点思考，把项目化学习的假设做好，做出来，就会更切合一线教学实际，通过项目化作文教学吸引学生兴趣，让学生“想”作文；通过作文系列化，让学生“能”作文。

二、如何让作文教学更科学？

薄存旭老师说：这个课题的题目，实际上叫转化性题目，什么是转化性题目？就是今年的重点项目里面，也有一个类似的题目，叫《中小学项目化学习内容的系统设计》，这个题目设计的目的是什么？原因如下，第一，基于现状。现在我们做项目化教学，几乎都是拍着脑袋想到哪算到哪，如第一个项目和第二项目之间没有联系，没有逻辑。第二，基于比较。有好多人认为项目化教学不适合语言类，认为项目化教学是从科学演绎出来的，例如科学课的项目化教学。第三，基于问题。一些人理解的项目化教学是跨学科，但是好像一旦跨学科，就没学科了，自己独创了一门学科，然后拼命插入高考驱动等。最后思考，这个项目到底对学生的什么能力产生了促进作用，实际上又很难界定。但是上海“十四五”明确地提到一句话，就是系统地设计项目化教学的问题。系统化地设计，主要目的就是：项目化教学怎么从拍脑袋，随意性，经验性，脱离学科性的教学中逃离出来，形成一种科学的，有一定科学性、规律性的系统设计的成果。因此，我将重点研究以下三个问题。

现在对于项目化的理解，有的叫PBL（基于问题的教学Problem Based Learning），有的是project（基于项目的学习Project Based Learning），本课题研究的是PBL，项目化是一个结构化的，主体化的problems。我将思考，如果把它引入到我们的语文，再引入到作文这个领域的话，那么这个项目的特性是什么，它的特性直接决定了我们设计出来的项目。它应当有怎样的设计方式。它不是简单的参考数学的项目化，科学的项目化，也不仅仅是选择一个problem 来解决问题。

（一）适用范围。第一，项目化适用范围。现在山东，包括全国的一些专家，思考的是项目化适用范围到底是什么。第二，作文项目化适用范围。我们把项目化教学引入到语文，引入到非科学领域，如果用项目化的话，它的特点是什么？因为语文学科，它跟科学是不一样的。语文学科的项目化设计，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理解呢？我将确定好作文项目化的特性，强调或者提炼出来指向作文或者是语文项目化设计的独特性和指向性的问题。

（二）高中作文项目化教学指向什么。因为项目教学是指向问题的。如果作文用项目化的话，它是指向什么的问题。我们都明白，problems，一定是多项的，不是单项的,单学科的。这样的话就是一个很大的概念，或者说涉及跨学科的问题。但跨学科不是不要学科，是如何把学科的思维调动起来。就如薄老师举的例子:我们跟一个学校合作，想让老师们发一组文章时，千挑万选，包括语文老师的作品都选不出理想的。因为，他们的文章几乎都没有思想性，几乎就是文字、手法的拼凑。再如，网站上看的东西，看了之后毫无感觉，文章到底要说的是什么，想表达什么观点，文章丝毫没有表达出来。所以说，本课题下阶段将重点研究，项目化教学到底解决了我们的什么问题，或者说高中作文的项目化教学指向是什么？也就是特性指向是什么？

（三）内外双系统怎么建构。内外双系统也就是系统设计。除了前面提到的整体的、结构性的设计，是外在的、可视化的系统设计。实际上还有一个内在的系统设计，比如我们一个项目拿出来之后，项目内部是怎么系统化设计的。这就涉及四个方面：第一，教学过程要素。任务驱动：学习起点的意义感；学习对象与目标的整体性；真实驱动：做真实、完整的事，真实、完整地做事；成果分享：学习结果的产品化，共享化，应用化；反思评价：自我反思和他人评价，始于做而终于学。第二，教学内容要素。新结构：知识、能力、价值的交融整合，互需互哺；新重点：用做事素养牵拉、推进思维素养与探究素养，从关注学生的有什么到关注学生的能且愿什么。课标把思维能力和探究能力分开。学生愿意做，不仅仅是能不能做。第三，“项目化”四特性。强调了学习任务的独立、完整：节奏特点；提供了教师的选择、设计空间：新颖特点；强调了学习活动从始到终的过程：过程特点；强调了学习结果的成果性：共享特点；突显了学习与未来生活的一致性：真实特点。第四，迭代发展。从学科外的独立课程走向学科内的教育思想——观念化。从甜点式尝试到正餐式推进——常态化。从少数模块探索到学科整体推广——全面化。从教学改革到政策保障——制度化。高中作文的项目化也将涉及以上四个方面。

三、如何让作文学习个性化？

李文军老师说：题目很好。高中是热点，作文是热点，项目化是热点，项目化内容系统设计是热点。语文天生的是项目式的，语文学科是Chinese  subject，英语学科是English subject。数学学科是Mathematics，物理是Physics，化学学科是Chemistry，它后边儿少了一个词叫science，体育学科是Physical Education，艺术学科是art，音乐学科是Musicology, 科学学科是Scientific discipline，discipline是什么意思？是训练。语文学科含有subject，subject就含有话题、主题的意思。也就是给你一篇课文，不是让你学这篇课文，而是以这篇课文为载体、为项目，让你获得或者学习相关的语文要素、语文素养，这就是个性化习得的过程。因此，关于语文的或者说语言类项目化学习的特性，尤其是作文个性化，基于项目化作文，我将主要研究以下两点。

第一，读写一体化。实际上文章本身，或者这一个单元就是一个项目，就是读写一体化的，但是我们教师经常忽略了。比如，以习作为逆向教学目标。目前的现状是：读是读，写是写，作文一节课写不完，或者作文所写根本不是课堂所学，两者脱节。我的理解是，第一，习作导向。在课堂伊始，就拿着这个习作，一开始从学第一节课就应该有一个印象设计，这个设计是贯穿始终的，从结构也好，从人物的细节也好，找一个人、一件事写，有的事可以详写，有的事可以略写。所以，反过来说，它本身就是一个项目，这样就可以明确文科的、语文的项目特性。例如，设计一个项目，它一定是读写一体化的，或者说拿着作文命题当作项目名，拿着作文去做逆向设计。当然，作文不是没有目的，没有目标。而是要和阅读相得益彰地安排好，阅读任务完成了，最后有利于理解文章的基本结构、方法、修辞等，学生到这个时候，作文就有一种水到渠成的感觉。比如部编本必修上册第二单元,要求“写人要关注事例和细节”，设计项目为让学生学会运用细节描写刻画人物形象，那在本单元教学中就应该每课都围绕这个项目中心设计问题，并进行训练。

第二，项目发展。一是整合资源。例如一个单元有预定学习目标，但是根据学情，可以补充或者降低难度，那么这个补充的东西，就是整合资源，这也是项目发展。例如红色研学旅行的作文课:书写红色文化的历史基因。综合运用历史、道德与法治、地理等课程的知识和技能，特别是利用本地的红色文化资源。了解红色文化中的“人、物、事、魂”。通过实地参观等形式，行红色文化精神之旅，发掘红色文化的教育价值，体认革命精神，弘扬革命传统，传承红色基因，写出鲜活的作文。二是更加真实。首先，项目的情景和问题来自学生日常生活。如“眼中的彼此”这个项目。孩子给父母写了《我眼中的父母》，那么父母就在家中给孩子写回信《我眼中的孩子》。其次，项目成果产生实际的影响。家长有反馈，家长写了一篇《我眼中的孩子》。三是更具个性。作文项目化学习更具个性化。策略一：共同任务基础上，为学生设置自选任务。策略二：任务设置贴近学生日常，提供表达空间。以《朝花夕拾》整本书阅读为例，有必选项目、自选项目、学习进度、

学习资源、成果展示，在共同任务的基础上，都根据学生个性而设定。

经过开题论证， 在三位老师的提问中与指导中，我认真思考，并在实践中得出对策。对于概念界定更加清晰，明确系统设计的侧重点，明确适用范围、指向什么，内外双系统怎么建构，明确高中作文项目化特性有：读写一体化、项目发展等，解决了作文教学难，作文教学更科学，作文教学更富个性化的问题。

〖注：本文系山东省教育科学“十四五”规划青年一般课题“高中作文项目化学习内容的系统设计研究”（基金项目，编号：2021QYB38）的阶段性成果。〗